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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平山

台北市二二八歷史景點行踏:誰(是、識、飾、弒)爸爸?


台灣每年的2月28日,就會出現228真相釐清及蔣介石責任之爭議,我試著以一則寓言故事,來說明這個台灣歷史上最大悲劇的部分真相。

從前有一戶人家,以往都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,其住家地點交通便利,景色優美,主人善良熱情好客。

有一天,一群土匪強盜,因緣際會以合法掩護非法,侵門踏戶來到這戶人家,不但把主人殺害,頭目還強佔女主人為妻,並將家產、設施佔為己有,部分變賣,家中小孩年紀幼小,無力反抗,有的根本不清楚發生什麼事。

小孩長大受教育時,匪首告訴說:「我是你老爸!」小孩信以為真。親眼看著心愛先生被殺的母親,聽到這句話,雖百般心痛,只能隱忍,不敢將真相告訴小孩,生怕一旦說出,孩子被殺,自己沒命。

逐漸地小孩長大,鳩佔鵲巢的匪父,擔心兩件事情:一是孩子親近母親,若常和母親聊天,恐終將其盜殺真相說出;二是孩子若拒絕順服、突脫掌控,恐遇外人告以真相,屆時美麗謊言終遭戳破。

一天,孩子外出途中,遇見一位熱心富正義感的鄰居,一臉肅然對他說:「現在住在你家的爸爸,其實是當初殺你親生父親之人!」孩子聽後,大吃一驚,一臉茫然困惑。之後,每次外出,總會聽到有人談論此事,孩子鼓起勇氣,跑回家裡詢問媽媽。

媽媽為保護孩子,一開始時否認,因擔心說出實情,恐全家俱受災殃。然而,隨著小孩年紀漸長,在外面聽到更多有關父親被殺之事,一次又一次地跑到母親那裏探詢真相。起初,媽媽認為孩子猶未成年,無力對抗手中持有刀槍之匪、盜,為保護家中孩子性命安全,只能找盡理由一再否認。

孩子慢慢更長大些,心智隨而更加成熟,為解開這家世大謎團,自己開始著手蒐集有關資料,也詢問了事情發生時之目擊者,更不放棄地反覆跑去找母親探詢此事真相。惟母親始終保持沉默,母親顧忌的是:孩子們所蒐集資料是否完整?證據是否充分?孩子是否已具足對抗殘暴偽父親實力?

轉眼數十年,孩子終於長大成人,母親認為時機成熟,遂親口道出傷心往事,未料孩子聽後跑去質問「爸爸」,匪父生氣的說:「她亂講,我這麼辛苦把你養大,怎麼會是殺你父親的人,你講這種話是很不孝的,會傷害我們父子感情。」

但隨著證據愈來愈多,真相大白之後,匪父改口說道:「這一切都是誤會,我雖誤殺你父親;然而我把你養這麼大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你就不要再計較這件事了。」

故事暫停於此,下面提出幾個問題,讓我們共同思考:(1)「這件事」要不要追究計較?(2)「爸爸」象徵甚麼意涵?(3)「母親」指的是甚麼?(4)故事中的「家當」是些甚麼?(5)這間「房子」,指的是甚麼?(6)「土匪、強盜」是誰?(7)「因緣際會,以非法掩護合法」,指的是哪一件事?

結語:歷史,就是過去與現在的不斷對話;不懂歷史的人,永遠只是個未成年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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