願為前鋒做傻瓜,化作春泥更護花
每一次跟人民作主志工外出行踏,我內心總有許多感觸;每一次行踏完,我總會一再回憶過程中的點點滴滴。今天行踏埔里,我也有相同的感觸。
早上八點,我從台北車站西站搭國光號往埔里,一個人坐大車,可以安靜地看看窗外的山河城鎮,翻翻報紙書籍,想一些事,做做筆記,或處理及通知一些事,這是我喜歡的方式。一路車行流暢,雖遇陣雨,仍在十一點多就抵達埔里。以為自己來得最早,想不到七十餘歲、從台北南下的何鶴志工來得更早,十點多就到了。
用過午餐,下午一點多在車站旁的停車場集合。志工們如同久未謀面的老友,熱烈的握手寒暄,有遠從屏東來的登龍、珍珍,高雄來的素姬、月嬌、隆修;台南來的明導、清長、蝶生……。今天淑芳志工領隊,守欽志工值日,建峰志工帶路,新圖志工等做安全維護,都是老經驗了,一切按部就班。不過,當60人隊伍剛要出發時,雨就開始飄落,起初還不算大,不久就嘩啦啦地、不客氣地下起來了。值日守欽一聲令下,大家立刻穿上準備好的透明雨衣,而路仍不停地走著,雨仍不停地下著,而且越下越大。逼著帶路的建鋒及安全服務的新圖及值日的守欽,終於商議決定先到附近南光國小躲雨。
躲雨不久,雨勢變小,我們又重新出發。先走到埔里鎮公所稍事修息,同時聽美英老師解說228事件時二七部隊的總部就設在這裡的武德殿——今警察局。然後最後一程就是走到臺灣地理中心碑,再接駁到噶哈巫族所經營的餐廳吃飯,飯前聽美英老師解說埔里及平埔族的歷史;並聽嘎哈巫長老潘應玉先生夫婦唱他自作的噶哈巫歌謠。那充滿原始民族的響亮旋律,蒼涼古樸的味道,讓人動容!最後我們也為噶哈巫族喊了一句不曾喊過的口號:「噶哈巫,正名成功!噶哈巫,正名成功!」並贈送人民作主教育基金會的衣服、帽子、環保袋,給美英老師和潘長老,預祝人民作主這條路上的牽手結盟,共同奮鬥。
這半天的行程多半走在雨中,雨中的行踏,辛苦歸辛苦,卻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。鞋子和褲子下半截全濕了,是第一種滋味;想起好久沒淋雨了,想到小時候下田淋雨的喜樂和農稼的艱辛,是第二種滋味;在心中對著天說,儘管來吧!要建立自己的國家,這一點苦算甚麼?看志工兄弟姐妹們鬥志不衰,溫馨就悄然襲上心頭,這是最美好的滋味……。
想想也對,甚麼時候你才有此機會,跟一群「戇人」雨中漫步,不以為苦,還那麼歡喜,又那麼心甘情願?時光飛逝,我們會老,人生會結束,生命會消失,或許五十年後就沒有人會再記得我們了,但我們相信,臺灣歷史神話中,一定會有一篇屬於人民作主的故事。多少年後,這美麗之島的後世子孫們,一定會記得人民作主的這些無名英雄們;我們的精神終會在臺灣的時空中,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流轉,永遠庇護我們的母土臺灣。
詩曰:人民作主不自誇,願為前鋒做傻瓜:遙聞生前多少事,化作春泥更護花!